临床观察到瘾君子们即使经过了足够长的脱毒戒毒期,生理机能逐渐恢复了常态之后,仍然对毒品表现出狂热地追求。对毒贩严惩,对吸毒者加以谴责,媒体可谓连篇累牍,也没有吓退新生吸毒者的步伐。 人类为什么嗜毒成性?嗜毒现象的本质如何?当代科学家们期望生物基因工程揭开谜底。其实在基因工程研究尚在幼稚阶段的一百年前,就有学者从社会调查入手,企图对人类行为现象的先天性加以说明。高尔顿是达尔文的表弟,遗传心理学家。1869年在《遗传的天才》中他发表了调查:他挑出977个名人,是所谓“4000人中才出一个的英才”,这些人的332个亲属和223个亲戚都有着类似名望或地位;而977个随机抽样的普通人中却总共只有一个名人亲属和3个名人亲戚。另一个心理学家哥达德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先天性,他曾经调查一个下层美国家庭的后裔共480人,其中有143个弱智、36个私生子、33个妓女、8个老鸨、3个重犯,其余有酗酒者、癫痫症者以及各种不体面的人若干。此类调查甚多,结果惊人一致。 这暗含着一个阴险的结论,先天论是对的。如果说嗜毒行为具有先天性,那是不是人类祖先尝炼药石、砒霜等以求长生不老,结合麻醉享乐的文化追求,经过历史长河的“自然选择”,沉淀下来成为当今人类的染色体的一部分? 然而就嗜毒之谜来说,目前尚无大的进展。在纯科学一筹莫展的舞台上,社会心理学家义不容辞走了出来。他们认为单从生物医学层面无法求解,人类嗜毒必然是复杂的社会心理和生理因素共同决定的。 沮丧、孤独,职场挫败,成长的烦恼,食欲不振,一些心理疾病,夫妻矛盾,工作忧虑,孩子教育等问题都是人想回避又避免不了的。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认为,人具有趋乐避苦的动机。换言之,人思享乐是不证自明的。生存压力天然存在。释放压力,有人服药,有人饮酒,有人疯狂购物,有人打牌,有人发狂工作。只不过一些人从经典的“吃喝赌嫖毒”中选择了最具透支生命的“毒乐”来享受,从而导致毒魔缠身。这和教徒被“李洪志们”控制身心相比,可谓异曲同工。 革命导师声称宗教是麻痹人民大众的精神鸦片。而现今毒品却成了瘾君子们的宗教。宗教提倡抑制物质享受注重精神享受,而毒品却相反,并且让瘾君子在物质享受中幻想出缥缈的精神世界,好一个“一举两得”。而毒贩们也正是利用“毒品宗教”来完成金钱梦。 好多政府的政策是吸毒必戒,瘾君子们后悔不迭也四处求戒。那么担负戒毒重任的工作者该如何工作呢? 邱扬婴 |